燕诚倒是有些看开了,自嘲道:“佩服归佩服,那你现在知道了,我体内可是还有个蛇灵呢,你们商量商量拿我怎么办吧。”
黑驴闻言,不禁哭丧着脸说道:“什么,蛇,我最怕蛇了。”
“哎呦!这我怎么打得过啊,活着的时候天天累死累活的,这死了也得屈人之下,我的命真是苦哦。”
燕诚哭笑不得地说道:“哎,你怎么那么多话,这蛇灵咋自始至终跟我没说过一句话,还有,你的驴丹也是它吃的,不是我吃的啊。”
黑驴特意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人高冷呗,我说感觉着气场不一般啊。”
“嗐,谁吃都一样,只要进了你的体内就成,那大蛇吃了还更好,人比你会用。”
“大蛇?他还没你一条腿长呢。”
“这世间,有些东西千万不能只看表象,最容易被蒙蔽的就是一双眼睛。
“嗯,看你这个皮囊手中握的筹码还不错,我已经替你想好出路了。”
“什么出路?”
燕诚见它称呼自己一口一个皮囊的,心想:“今晚若是出不去,最迟明天就把你们都取出去。”
“我们可以作你的式灵,助你一路修行,寻梦中原。”
燕诚满是不相信地揶揄它道:“我只听说过式神,还有个动漫叫阴阳师。”
“你可知什么是阴阳师。”
“会召唤式神的人吧。”
“肤浅,阴阳师,我们战国时称为阴阳五行家,他们懂得观星宿、相人面,还会测方位、知灾异,寻风问水,施行祭祀,还是得道的修士。”
那黑驴灵体言语里,尽显对燕诚无知的嘲讽。
“哎!你这头驴不简单啊,不像是活了二十多年,倒像是两千多年,连公元前的战国时期都知道。”
黑驴灵体无限感慨道:“我说过的,看事情不要看表象,天晓得我等了多少个二十年了,哪有随随便便就能成功,所以我得让你多活几年,我太寂寞了。”
“不会真让我猜对了吧,你真的活了好多年了?”
“那你真有那本事,怎么还是一头驴,没有修成正果。”
“跟你说了,你也不会懂。我倦了,不想跟你聊了,我得进到你这个皮囊里睡会儿,恢复一下。”
燕诚眉头一皱说道:“别啊,再聊会儿,请问我以后怎么称呼你合适?”
“嗯,看没看过倩女幽魂,叫我七夜吧!”
“阴月皇朝圣君,七夜魔君?”
“嗯哼,好人当够了!”
“是好驴吧。”
“滚滚滚,不聊了,我要睡觉。”
说罢,那黑驴仍是自燕诚的涌泉穴钻入,消失不见了。
“哎哎,七夜魔君?”
燕诚见那黑驴灵体没有再现身回应,应该真的陷入了沉睡。
一想到这黑驴灵体给自己起名叫七夜,燕诚顿时就觉得好笑。
阴月皇朝的七夜圣君,一头微卷长发,手持一夕剑,骑着黑色高头骏马,连燕诚一个男的,都觉得七夜帅得不行不行的了。
不过,眼下一个沉默无言的蛇灵还未应付完,又来个喋喋不休的黑驴灵。
虽然燕诚对这头黑驴有些好感,但是黑驴这个总是把自己当皮囊的说法,让他接受不了。
燕诚心底顿时拿定了主意:“你们钻一个,我就拔一个,看来我还是得跟着那红爷学会取灵之术。”
燕诚既然心意已定,便放宽了心绪,渐渐再次睡去。
当燕诚家的老摆钟指向凌晨三刻之时,一团黑影裹挟着迷雾来至燕诚的床前。
只见这黑影伸出一根手指,遥指燕诚,一道微不可察的黑色丝线钻入他的眉心。
但见这黑影再一勾手,燕诚便自木板床上飘然而起,好似一个风筝一般,随其御风而去。
风声簌簌,燕诚惊醒,恍然发现自己正跟在白日午间时分,在南岭老宅发现的那团黑影身后。
只不过,此刻的黑影更加凝实,透着山峰的伟岸与江河的深沉之意,弥漫着人世沧桑之感。
燕诚满怀虔诚地向那黑影作揖道:“敢问阁下可是我燕氏老爷爷?”
那黑影闻言,微微掉头示意了一下。
燕诚见状连忙道:“不孝子孙燕诚揖首,叩请家祖治那大不敬之罪,曾冒犯家祖之衣冠冢,私窃祭品。”
对于燕诚的请罪之辞,那黑影完全未作理会,置若罔闻。
“难道不是因为这个,那是因为啥?”
燕诚不禁心中嘀咕道,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。
“噢,不孝子孙燕诚揖首,再请责罚亵渎陵寝之罪,晚辈有失思量,擅自将那花蛇尸身葬于您的供台之侧!”
燕诚要不是被那黑色丝线牵引着,怕是早就给这老祖宗跪下来了。
那黑影听他说完这句话后,也只是微微侧头,瞟了他一眼,仍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,似乎毫不在意一般。
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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